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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我的青岛大学
2010-09-20 14:00 xuetuan   

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了,对于最近一段时期对大学教育的种种议论听的也颇多。毕竟自己离开学校已经16年了,对现在大学的情况可以说一点也不了解。但回想起自己四年的大学生活,却觉得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。

我是1992年考进的青岛大学中文系,96年毕业。当时的青大,刚刚建校6,7年的时间,还没有合校。(印象中应该是94年和青岛师专,青岛医学院,山东纺织工学院合并,组成的新青大)那个时候,青大可以说是地广人稀,连个大门都没有(青大现在的大门和图书馆是93年修建的),更不用说围墙。记忆中应该是有一座教学楼,一座实验楼,一个食堂,一座办公楼兼宿舍,4座宿舍楼,好象就这么多的东西。设施少,学生少,老师少,规章制度就更不完善。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,我度过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4年大学生活。

大学生活,先说说学习上面的事。4年中,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,第一件事,就是要算算自己要补考几门功课。4年8个学期,我除了刚刚进校的那个学期没有补考以外,(当然,那个学期谁也不用补考)一共补考7次,也就是说,每个学期都要补。英语是必须补的,其次还补过什么,印象就不深了。而且大三那年换了英语老师以后,直到毕业,我楞不知道英语老师是谁。整个大学期间,我英语就从来没及格过。四级还是作弊过的。整个4年的时间,上不上课,好象从来没人管,也很少有老师点名。系里点名更是连听都没听过。每天8点上课,我早上7点50起床,起来以后,穿好衣服,抓本书就往教室跑。只要记住了在哪间教室上课就行,至于上谁的课,上什么课,那就随便了。要是早上一睁眼,过了8点了,或者不想起床了,那就干脆睡个回笼觉,10点再去上第3,4节课。我们这种人,大家都称之为九三学社成员。早上9点起床,午睡睡到3点。

就是进了教室,想听的课听几句,不想听的,睡觉,看书,冥想,随便你怎么做。我唯一没怎么旷课的应该是范嘉晨老师的《红楼梦》讲座的选修课和曾艳兵老师的西方现代派文学。4年时间,真正下过工夫,认认真真去读过,研究过的,大概就是《红楼梦》这一本书吧。这真叫“知之不如好知,好知不如乐知”。

生活方面,应该就是喝酒,打牌,谈恋爱。那个时候的青大,校内的饭馆好几排,每天晚上的路灯下,都有几个喝醉了狂吐不止的。有人曾这样说过,大学期间,没补过考,没喝醉过一次,没旷过课,没打过架,没谈过恋爱,那就不叫上大学。很不幸,我占全了。

应该说,大学时代是一个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最终定型的时期。我应该感谢我的母校青岛大学。4年时间,我混混扼扼,碌碌无为,也可以说不学无术。但是这4年,在青岛大学的这4年,我学会了2个字,也深深地体会到了2个字,那就是自由。

我没进过80年代,新中国思想最自由的10年中的大学,我更没有办法去体会民国时期那种兼容并包、思想自由的学术氛围。但在青大的4年,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自由,生活上的自由,思想上的自由。

我不能同意你的观点,但我会用生命捍卫你说话的权力。-----伏尔泰

在中国革命史的课上,我们的老师很无奈的说,我知道你们不想听,你们不信,其实我也不想讲,我也不信,但是没有办法。

在陈秋红老师的新闻评论课上,我们班同学犀利的质问,汉城百货公司倒塌的当天,(当时还叫汉城,不叫首尔)韩国总统向全国人民道歉,第2天,汉城市长引咎辞职。为什么我们国家灾难不断,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官员出来道歉,负责。那是1995年。

同样是在这门课上,我们愤怒的质问,究竟是谁在克拉玛依大火中喊出了“让领导先走”这句丧尽天良的话。可惜当时没有人肉。

在鲁原老师的课上,为了写一篇关于朦胧诗的论文,我查阅了很多关于文革的回忆录,我最终知道了“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。”我也看到了梁晓声在他的《一个红卫兵的自白》的扉页中的第一句话,“我是一个红卫兵,我不忏悔”。逼死老舍的红卫兵,到今天没有人出来忏悔,打死人的红卫兵没有人出来忏悔。可是,究竟是谁把那些15,6岁的孩子变成了杀人的恶魔。那些把孩子变成恶魔的人,他们为什么不出来忏悔,却非要逼着这些孩子出来忏悔。

巴金曾经说过,当我们说起文革,100个人当中有99个会站起来说,我控诉!只有1个人会跪下去说,我忏悔。周扬说,文革中,谁没有整过人,谁又没有被整过?

在这篇论文中,我引述了在九几年的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故事,说是在北京的秀水街,一个中国小伙子和一个俄罗斯老大娘谈成了一笔生意,这个中国小伙子高兴的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。突然,这个俄罗斯老大娘一把抱住了这个小伙子,和他一同放声高歌起这首风靡苏联,风靡中国,风靡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歌曲。“钞票在她的脚下飘落,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那迷人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,那时候,她一定风华正茂,在青年突击队里忘我的劳动。”

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.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.晴川历历汉阳树,芳草萋萋鹦鹉洲.日暮乡关何处是?烟波江上使人愁.

在曾艳兵老师的课上,我第一次知道了《圣经》最初是用犹太人的希伯来文写成的,英文的也是翻译。我也知道了唯物主义的“上帝创造了世界,那么谁创造了上帝”这个看似聪明的问题居然是那么的荒谬绝顶。

在张树国老师的古代文学课上,我把老庄推到了至高的境界,却把孔子贬的一文不值。

在刘增人老师的现代文学课上,我把鲁迅定义为中国全盘西化的第一人。

。。。。。。

四年的时间,青岛大学给我了自由,更给了我思想。我在99年去贵州支教的2年中,我对我的学生说,一个人可以没有地位,可以没有财富,可以没有文凭,甚至可以没有知识,但是一个人必须要有思想。不管这思想是你自己凭空产生的,还是你继承别人的。一定要有自己独立的分析问题,判断问题的能力,不要人云亦云。

独立之人格,自由之精神

我想,这应该是4年中,青岛大学给予我的最重要的东西。

怀念我的母校-----青岛大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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